古镇渔家
马金古镇素称浙西山区的鱼米之乡,然而,在过去却不名副其实。镇上只有上街村一户以捕鱼为业,鲜鱼上市少,吃鱼难。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富民政策叩开了人们的心扉,如今上街村有了七八户渔家,每日划木桶船、驾铁皮船,下河放钩撒网。
鲜鱼好吃捕鱼难。小镇渔家无论是晴天或是小雨,也无论是炎夏或是寒冬,每日黄昏,他们就骑着自行车,然后一边驾着两头尖尖的桶船,一边还搭个装网盛鱼的木桶,满怀希望各自急驶而去。
“小小桶船河中游,两岸青山伴我流……”河面上荡漾着优美的渔歌。坐桶船人一手划船,一手放网,将平静的碧水激起圈圈漪涟。月上柳梢头,他们喘口气,将桶船翻盖作帐篷,河滩地面当睡铺,迷迷糊糊地编织起银鳞进网的美梦。翌日凌晨,他们又利索地划船收网,满载着喜悦回家。
妻子看见丈夫回来,忙迎上前卸桶船,她理解丈夫划桶船河面作业辛苦,河边露宿不安神,让男人一回家便倒在床上打呼噜。自己却悄悄地从桶船里慢悠悠地拉出网来,摘下网上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有时手指被黄刺鱼刺出血星,放进口一噘,继续操作。接着又用枝籐把鱼串成一挂挂,装进竹篮赶早市出售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女人钱袋鼓了,拎着空篮子回家,连忙收拾好长长的鱼网,然后肩扛两齿锄,手提小铁桶到荒野空地去挖蚯蚓,为傍晚男人继续“出征”作好一切准备,他们夫干妇随,同舟共济,这就是渔家人的忙和乐。
一位老渔翁告诉笔者,他捕鱼谋生三十多年,能钓、能放、又能网。过去一年四季无闲日,还是难养一家人。60年代,又来了割资本主义尾巴,他一气之下洗手不干。改革开放后,小镇建起农贸市场,消费者爱吃大河清水鱼,但又难买到,特别是产妇急需鲫鱼补身子,取乳汁,更是犯难。有些人登门要求他重操旧业,他才脑子急转弯,把捕鱼技术一一传授给儿子,从此人们戏称他三个儿子是水浒传里的“阮家三兄弟”。现在,儿子捕鱼致富了,其他渔家也都建起了气派不凡的新楼房,日子越过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