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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特殊身份》(7——12)

2011年2月3日 13:14



  屈敏背着陈坚石到了省二监,青蛙向林静媛描述了神秘人物的长像,只用了两个小时,林静媛就画出了模拟像。青蛙说,画得和他原先看到的一模一样。回到美术学院,林静媛带着屈敏走进自己的画室,屈敏拿来出项工艺的笔记,林静媛看了后,对画作了些修改,交给了屈敏。
  “林教授,真是谢谢您!”屈敏高兴道。
  “昨晚也在这里,齐军让我修画。他的模样印在我有脑海里了。”林静媛有些疲惫道。
  “警察里有很多像齐军这样的年轻人,他们都很优秀,为了社会安宁,他们流血牺牲,前赴后继,从来就不会退缩。”
  “是的,我开始慢慢理解陈坚石了。”
  “陈坚石是优秀警察里的杰出分子,他永远不知疲倦,他的工作是破案,生活也是破案。在他的血液里,充满着对百姓的爱,对犯罪分子的恨。他与生俱来就是罪犯的天敌。”
  “这是我两天里第二次听到对陈坚石的评价。我要求太多,我希望生活像一块调色板,充满着绚丽的色彩;我也希望这块调色板能支撑着我的浪漫,绘出最精美的生活画卷。”
  “林教授,我们的年龄相仿,我理解你,你的要求不过分。每一个人都有权力享受生活,享受阳光。但注定有那么一些人,为了更多人的过上安谧、甜美的日子而放弃美好的生活。警察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分子。”
  “屈敏,你说的对。尽管这些年来我孤独地生活着,但对陈坚石的爱没有一点减褪。我回忆过去,寻找一起时的每一个瞬间,捕捉不同的定格,用画将他记录下来。这成了我教学以外唯一直想做的事。我知道,如果画家只画心中的一个人,就成不了好画家。明知这样,却无法抵挡强烈的心理诱惑。绘画陈坚石的头像,几乎成了我的继续生活勇气。”
  林静媛说着一张张掀开盖着的画布,陈坚石各种姿态、各种表情的头像展示在屈敏的眼前。
  “我每日都与他们对话!”林静媛悲怆地说道。
  屈敏看着,惊得目瞪口呆。整个画室几乎都布满陈坚石的头像,每幅画像都有着不同的表情,每一副表情都是栩栩如生。或高兴,或悲伤,或忧愁,或无奈,或愤怒,或失望,或迷惑,或烦闷,或思考,或满足。林静媛捕捉到的任何一个情态瞬间,都是屈敏见过甚至是熟悉的。只不过没有定格中那么分明。屈敏走到一幅画前,这是幅水墨头像,画像的结构讲究疏密,而以疏为主;笔墨讲究浓淡,而以淡为主;笔峰讲究正侧,而以正为主;脸部应形变化层次,浓淡疏密托于神情意态;曲直正测尽入道骨仙风。令屈敏吃惊的是那一双双眼睛,或看,或瞧,或睇,或观,或相,或盼,或凝视,或端祥,或回眸,或眺望。双双逼真,个个神彩奕奕。
  “真没想到!”她感叹道。
  “4年里我与他们做伴,责问最多的就是为什么抛弃我,我的泪在画室里流干了,我的心枯萎了,但是我始终坚定一个信念,陈坚石像我爱他一样,也爱着我。”
  “你是对的。”屈敏答。“陈坚石这样做不仅承受的分离的痛苦,还忍受着良心有折磨;他所能给予的,恰恰是不能给予的。我理解你和陈坚石的苦痛。”
  林静媛望着陈坚石的头像,泪花闪烁。“如果从头开始,那我选择最先;如果知道结局,那我选择最后。中间的路程苦而又悬,终日里煎熬,像人间炼狱。”
  屈敏走向前,搂着林静媛瘦弱的身体,心里一片怆然。此时此刻,一切安慰都是多余的,只有宁静,才能缓缓抹平画室里氤氲的悲戚。
  “陈坚石心里很苦。”过了好一会林静媛轻轻说道。
  屈敏望着林静媛,不知他指的什么。
  林静媛并没有看她,目光神游一般。“坚石有个姐姐,为了能让他读上书,小学没毕业就在家里放牛干农活。16岁那年,他姐姐在河边被村里几个男青年轮奸,还往体内洒沙子。姐姐疯了,常脱光衣服在河边洗身子,最后淹死在河里。尸体是三天后被捞起的,一张破草席盖着扔在河边,围观的很多,陈坚石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那天陈坚石爬上河滩杨树顶,望那张破草席,一晚上都没下来。”
  “当时没报案。”屈敏小声问。
  “事发当天,他姐姐卧床不起,直到发高烧不省人事,医院才发现强奸的事。那时他姐姐已经神志不清,不能作证,这案子一直没破。以后,陈坚石的性格变得很厉害,当警察的念头就是那时候产生的。”
  屈敏心里一扎扎地痛,她从来没听说过。陈坚石出生入死,嫉恶如仇是有心理依据的。屈敏理解陈坚石了。
  良久,屈敏才对林静媛道:“我们走。”
  “去哪?”
  “累了半天,我们还没有吃东西,去茶室吧。”屈敏转换轻松的口吻道。
  “我不饿。”
  “走吧。”屈敏挽着林静媛走出了画室。屈敏想开车,林静媛说不用,停车场比茶庄还远,不如把车停在这儿。
  街上华初亮,车辆比白天少了许多。海风吹来,有点凉爽,还夹着鱼腥味。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群悠然自得,尽情享受着自然,享受着生活。他们挽着手,一个透着英姿,一 个柔弱文静。林静媛走上街后,画室里的郁闷也少了许多,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快乐。
  “说真的屈敏,4年多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逛街。”
  屈敏道:“我也是,干警察后没时间,关键是失去了这份兴趣。”
  “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林静媛犹豫道。
  “你问吧。”
  “你快乐吗?”
  “当警察很苦,他们行走在风口浪尖上,正因为如此,警察很充实。这个过程包含了所有的喜怒哀乐。林教授,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快乐的人,就像人没有永恒的痛苦。我还觉得,快乐要靠争取,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珍贵的不能轻易放弃。茫茫人生,能遇上心爱的人真是不易,你和陈坚石就是。他是你永远的快乐。”
  林静媛脸一红道:“屈敏,你真能绕。”说着噗哧一声笑了。
  “我说的是真话。”
  “我明白。屈敏,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但说无妨。”
  “你别叫我林教授,把我给叫老了。”
  “好,我也觉得有距离。我就叫你静媛。对了静媛,你注意到没,你很漂亮。”
  “过时了,还说什么漂亮。”林静媛嘴上说,还是很开心。
  “我说的是真话,你的皮肤真白,而且很有光泽,有点像少女;你眼睛蓄着温情,像一张柔软的网,很容易罩着刚毅的男人;你的身材修长,挺拔而又丰满,加之你打扮素雅得体,集东西方美于一身,特别适合于事业型男人。你是个难得的美人。”
  “你的赞美是为别人定购的吧。”
  屈敏笑了。而后说道:“你知道吗,看到你我有三种不幸。”屈敏噘着嘴说。
  “那三种不幸?”
  “不幸相貌平平,不幸是女人,不幸不是陈坚石。”
  “啊,屈敏,你在戏弄我呀!”
  林静媛和屈敏谈着轻松的话题,到了“12度茶庄”。茶庄不大,挺雅致,概念化装饰,与“12度”名称相匹配。戴着红帽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屈敏要了一个稍偏的包厢,林静媛点了一份咖啡和三明治,屈敏却加了一块牛排,林静媛看了她一眼没吱声。点毕,屈敏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坐位,咖啡已经端上桌子。
  “你喜欢牛排?”林静媛问。
  屈敏想想答:“还行。”
  “你知道吗。陈坚石特别喜欢牛肉,可惜在读书时候吃不上牛排。”林静媛说着吮了一口咖啡。屈敏看着林静媛,日光里充满复杂的表情。
  “你怎么不吃?”林静媛问。
  “哦,我现在不饿了。”
  “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林静媛道。
  “你别客气。”
  “你先生是干什么的?”
  “原先是干部,后来下海做生意,现在不知去向。”屈敏坦率道。
  林静媛两眼睁得大的,望着屈敏:“不知去向!”
  “女警察一般是内勒,工作四平八稳,我却是大案队队长。我的工作忙,很少照顾家里,和丈夫孩子难得见上一面。他下海后,孩子一直寄养在我妈那儿。半年后我再见到他时,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同时给了我一张离婚申请。”
  “他凭什么和你离婚?你也是工作呀!”
  屈敏笑了笑说:“一句话:‘三百六十五天不能过夫妻生活。’我当即签了字。离了。”
  林静媛不语了。
  “有什么事。”陈坚石出现在包箱门口,打破了沉静,把屈敏和林静媛吓了一跳。林静媛惊得站了起来,张嘴说不出话来。陈坚石也看现了林静媛,双眉皱成了疙瘩。屈敏离开了位子,一把抓住陈坚石,生怕他跑了似的。“陈支,你快坐下,点心我都点好了,我孩子病了,妈让我赶紧去一趟。”
  屈敏说着往外走。
  “站住。”陈坚石叫道,将屈敏推出包箱。“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陈坚石悄悄问。
  “是我临时起意的,并没人知道。”屈敏不明白地看着了陈坚石。
  “好,就到此为止。”陈坚石说完走进包箱,关上了门。
  林静媛还愣愣站在那里,看着走进的陈坚石,竟手足无措。陈坚石并没看她,自己先坐下了。
  服务生送进了牛排,林静媛这才明白屈敏的用意。
  “你还好吗?”陈坚石点着烟。
  “是的。”林静媛回答,表情平静了许多。
  “你为什么不坐下。”陈坚石还是没看她。
  林静媛在陈坚石对面坐了下来。“你本来不吸烟。”
  陈坚石没有回答。“这样没有益处。4年了,最难的已经过去,我们不应当再见面。”陈坚石微微低头道。
  “陈坚石,还记得我每次背米到你学校的事吗?”林静媛伸着脖子望着他问道。
  “记得。”
  “传达室的老秦不让进,我说我是你妹妹,他问我背米干什么。我说家里没钱,用米给我哥换饭票。老秦是名退休的老警察,听了很感动,说拥有这样一个妹妹你应当感到自豪。”
  陈坚石听着,他不明白林静媛为什么提起老秦。
  “后来老秦专门给校领导写了一份报告,要求增加一名女舍保洁员。我接到通知后才知道是他帮的忙。我们成了忘年之交。我曾送给他一对纸剪,是两个警察。他高兴极了,把纸剪贴在传达室玻璃上说:一日扛枪,终身为警。他说从警察岗位上退下来,觉得心里没着没落,在那里当门卫,终日看着朝气蓬勃的预备警官,心里美滋滋的。两年前他病重。我去医院看他,告诉他我为什么到学校里,他说他早看出来了,问我现在有没有孩子,我说我们没有结婚。他要从床上起来,说找你谈谈。是我和他儿子硬摁住了他。不几日他就去世了,唯一的遗言是希望我们早日结婚。”
  陈坚石坐着一动不动。
  林静媛抬头,目光越过陈坚石头顶说:“记得在学校里,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可是到了毕业典礼的晚上,你硬是当着全校师生说出了真相。你知道,那时我想的什么?”
  陈坚石没有吱声。
  “当时我想,那怕是一生在地狱里煎熬,我也跟定你了。”林静媛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可是工作后你退缩了,你供我读了四年美院,你觉得欠我的债还清了,你有权力做出另外的选择。可你为什么不说明白,当年把我拉上台的勇气呢!四年里的感受我不想说,那是一肚子的苦水。到了今天,你还说没有益处,不应当见面。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最后的结局。”林静媛说得有些激动了。
  陈坚石抬起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我不知道结局,但现实不允许我们见面。我能说到做到也只有这些。”陈坚石坚毅对她说道。
  “那么十多年的爱呢,你藏着掖着还是丢弃了。”
  陈坚石低着头,他觉得这种谈话方式太痛苦了,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他极力地想把阮虎的手和胳膊找全,但无论多少努力都无法做到。阮虎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屈敏扶着她走进殡仪馆,她看见躺在水晶棺里的儿子,只说一句话:“儿子你不孝顺!”老人说完转身往外走,可还没迈出两步了便倒下了。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陈坚石觉得只要当着刑侦支队,就不能成为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力。
  真正促使他下决心离开林静媛的还是这个。在滨峰市,只要郝江集团这伙恶势力不绳之以法,他陈坚石就永远不可能和林静媛结婚。
  “静媛,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说明一切,但在这以前,我们不能联系,更不能见面。”
  “我觉得支撑不住了。”林静媛终于泪流满。
  陈坚石站起,凝视着她,半天没有吭声。他欲言又止,想绕过桌子,最后还是没动。
  “珍重吧。”陈坚石一字字道。说完转身走了。
  离开“12度咖啡厅”,陈坚石一直没有说话,屈敏的安排像揭开了多年的创疤,令他疼痛不已,解开禁锢,他的感情重新回到了四年以前。与林静媛的分离,像是生刮活剥,他忍受着巨大有疼痛割舍了这份爱,这种割舍在他内心留下一个深邃痛苦的巢穴,四年里,不知多少次跌入到这个巢穴中。过去的生活,在梦中屡屡呈现,往往是泪湿衾枕;多少次,梦见林静媛被劫持,自己端着枪就是追赶不上,急得从床上跃起。那种日子度日如年。他本想把一切都有告诉她,但他了解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危险放弃爱情。正因为如此,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也是陈坚石最担心的。
  街上的华灯更亮,人流逐渐少去。陈坚石踩下油门,车子穿过夜空,飞速驶向市局。
  上了三楼,屈敏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陈坚石敲门走了进去,见屈敏正在看一幅画。
  “谁让你自作主张。”陈坚石劈头盖脸问道。
  屈敏没有回答,把那幅模拟画像递了过去。“我只是请她帮助我们。”
  陈坚石瞥了一眼画像没接。“林静媛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里面的危险!”
  “知道但不明白。你什么时候把内心的想法告诉过我们,我只能像算命先生一样揣摩。”
  “林静媛是普通的公民,不应当承担风险。”
  “陈坚石。”屈敏从椅子上站起来,突兀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不该说,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在处理林静媛问题上是否欠妥。”
  “你想说什么。”
  “你所判断的危险是不是非要牺牲你和林静媛的爱。你知道她这4年是怎么过的吗,她守着同一个幻觉,做着同一个梦,画着同一幅画。幻觉像多彩的泡沫,一个个在空气中爆裂;希望的梦想,醒来时却是深邃的痛楚;面对画里的爱人,是永没有回答的交谈。她成天嚼着过去的回忆,咽下的是今天的苦果。在她的画室里,看到的全是你眼睛,你的眼睛是她希望的明灯,你给她的却是永久的沉默。是什么阻止你。林静媛美丽、善良、对爱执着对事业锲而不舍,这样的姑娘到那里去找--------”
  “够了!”陈坚石吼道。
  “对不起,我是警察,我更是女人,看到林静媛的不幸,我心里不好受。”屈敏强忍着泪水。
   “屈敏,4年前被炸死的本该是林静媛,而不是阮虎。”
  屈敏吃惊地望着陈坚石,不明白阮虎的牺牲和林静媛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
  陈坚石点点头。“杀死滨峰药业经理方进成是余振中操纵的。这一点许多相关证据可以证实。但是我们缺乏直接的证据。余振中一直声称不在滨峰市,他有案发前出行的机票,宾馆的住宿登记,同行冯百方证明。我们还是从列车班次推测,余振中有返回作案时间。有作案时间不能说明他作案,那怕是他在案发现场。要链接间接证据,只有余振中的亲戚小三开口,他是那辆车主。这条线索只有阮虎和我知道。阮虎的线人是小三的朋友,破案环境对我们十分不利。郝江是滨峰改制先锋,把矛头指向郝江要冒极大的风险。因此,主张他杀的只有我们支队,我再一次被领导认为对郝江集团心存偏见。方进成的死属正常交通事故,是政法委协调公、检、法三家下的。唯独我保留了意见。我开始自己调查,并秘密派阮虎进往小三家乡隆山县隆山乡。这个过程受到过领导多次制止,并要求我汇报调查到的情况和进一步工作方案。我拒绝了。那天我同时收到两封信,一封是阮虎的,说他从线人小三那里了解到余振中杀人的过程,这个过程和现场勘察的相一致;另一条只有一句话:我梦见即将成为你新娘的林静媛被肢解!我知道继续调查面临的危险,但我没有退路。7月19日雨特别大,我让阮虎、设法通过线人将小三引诱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待我们秘密拘捕。阮虎却说,下午小三约他线人到滨峰,说是余振中让他外出躲些时间。我们觉得是个机会,让阮虎悄悄跟着,以防中途发生意外。那日林静媛匆匆离开滨峰,直到返回前,才打电话告诉我说: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回到隆山县北岙镇,到家发现母亲好好的,而且母亲并没有打过电话。现在准备乘坐原来班车返回。我感觉到事情不妙,让她呆在家里别动,等着我去接她,她说车子驶离车站。我让她赶紧下车,先找地方躲雨,一直等着我。林静媛下车了,十公里后,阮虎尾随着线人和小三上了那辆途经的车子,五公里后,车子在雷声中爆炸。”陈坚石两眼盯着桌面,一动不动说道。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屈敏喃喃道。
  “你当时在反扒大队当教导员,并不是案件的主办人。”陈坚石抬起头说。“事后我想过,从车辆运行情况看,林静媛坐的车在到达后两小时返回,那是下午隆山返回滨峰的最后一趟车,案犯一直尾随着林静媛,有足够的时间在车上按放炸弹。这起爆炸是冲着林静媛去的,如果余振中要杀害小三,会在城里下手。杀害阮虎,是他们意外的收获。”
  “因此陈支对阮虎的死深深自责。”屈敏道。
  陈坚石没直接回答。“北岙镇在隆山乡以北,途经北岙的车还很多,我没想到他们会乘隆山的返程车。我当时急于让林静媛下车,没有考虑到他们会在车上安放炸弹,只是想到她被诱骗到隆山肯定有人对他下手,让她下车,是最安全的。”
  “我明白了,如果你和林静媛继续保持关系,她迟早会遇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母亲,你忍痛割爱,却不能断绝母子关系。”
  “我想过。母亲是我的亲人,用母亲要挟我他们知道没用,林静媛完全不同。”
  “既然有重要线索,7.19爆炸为什么被认定为雷电引发的爆炸,定性为灾害事故;还刹有介事地确定大面积雷电区,重新布置防雷网络,修建数万块雷电禁示牌。”屈敏愤懑地说。
  “7.19案发前,市政府正向国家申报全国文明示范城市,如果确认爆炸案,考核部门就会一票否决,两年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孰轻孰重是明摆着的。后来全市开展雷防工作,政府总投入两千五百万元资金,这个工程由郝江承建的。”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没法将4年前发生的告诉林静媛,我太了解她,因为这个原因她不会放弃。”陈坚石最后说。
  “我理解了。”
  陈坚石点点头。看了模拟画像一眼。“这是她画的。”
  “是的。”
  “到此为止吧。”陈坚石说着想走。
  “陈支。”屈敏叫道。
  陈坚石站住脚步。“什么?”
  “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如果相互没有信任,就不会有合力。”屈敏坚定地说。

  陈坚石没吱声,走了出来。

来源: 开化新闻网  作者: 孙红旗  编辑: 詹元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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