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侯我就成了留守儿童,边上学还要边养猪。”方贞告诉我们。由于家境不好,父母在方贞上小学四年级时不得不外出打工。那时,年长她5岁的姐姐上初中住在学校里,才11岁的方贞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自己煮饭、洗衣服,而且还要照顾好猪,因为这头猪或多或少也是家中的收入来源。
每天早上,天没亮方贞就得起床生火做早饭烧猪食,喂好猪后才能匆忙往学校赶。中午吃饭时,她又飞跑着回家喂猪。放晚学后,邻家孩子做完作业就去玩耍,而她还要给猪喂食。有时还得打着电筒到处去找猪,好不容易把猪赶进猪圈后,却发现自己一身又脏又臭。安顿好猪后,方贞才有时间写作业、洗衣服,等她上床睡觉时,往往已是深夜。这样的日子,方贞持续了一个多学期,尽管如此,但她的成绩在班里仍然名列前茅。
生活虽然艰辛,但方贞却像一株迎着风雨愈长愈高的树木一样,成为生活和学习上的强者。正当方贞被保送进入开化中学时,父母因为种种原因离婚了,姐妹俩跟了母亲。
家庭的变化,让母女3人陷入了更为艰难的生活困境。那时,方贞的姐姐也在上大学,仅靠母亲一人打工支付姐妹俩的上学费用,所受的苦和累是难以想象的。方贞从来不敢乱花钱,怕这个月用完了,下个月就没着落了。“一个月200元生活费,一般只买最便宜的菜,能吃饱就行。”方贞告诉我们,高中三年难得吃上几回肉,穿的衣服也都是表姐或母亲打工的东家送的。
为了母亲,整个高中方贞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累了,她就对自己说:再坚持一秒!天道酬勤,今年高考,方贞考出了557分的优异成绩,被中国计量学院光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录取。
再苦再难也要让孩子上学
婚姻的失败,对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方贞的母亲是坚强的,她毅然决然地挑起抚养两个女儿的担子。
“再苦再难也要让孩子上学。”方贞的母亲始终没有放弃这个信念。离婚后,为了维持生计,她四处找工作,当保姆,做包装工人,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还曾在义乌一家服装厂打扣子。方贞的母亲说:“那时打一个扣子就几厘钱,一天要打几千个扣子,才能赚到20多元钱。”为了能多赚一元钱,每天5点多她就去车间打扣子,晚上常常加班到十一二点。即使再努力拼命,一个月也还赚不到1000元钱。为了能省下哪怕是一分钱,她和同事合买一个疏菜吃。几个月下来,原来50多公斤的她体重下降到40多公斤。
“每年一到开学交学费时,是我们家最难熬的日子,有时母女3人只能抱在一起痛哭。”说到两个女儿,方贞母亲很欣慰,大女儿已经就读于宁波大学,小女儿也考上了重点。虽说,大女儿学费靠的是助学贷款,平时的生活费用基本上都是靠她自己打零工维持,幸运的是并没有辍学。
面对困难 我对自己说别害怕
采访中,方贞脸上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她告诉我们,这种乐观向上的心态是受妈妈熏陶养成的。“妈妈常说,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风雨中跌爬滚打之后会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活得很精彩。”妈妈给予了方贞乐观的生活态度。
采访结束时,方贞微笑着说:“苦难算不了什么,如果正确对待它,还可以锻炼人,帮助人成长。面对困难,我都会对自己说,别害怕,只要向前看,总会找到办法走出困境。”虽然,现在方贞的学费还是个未知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圆这个大学梦,但她坚信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文中的“方贞”为化名)
方贞接受记者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