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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特殊身份》(1——6)

2011年2月2日 12:32

 

 
  郝江闭眼躺在床上,这种半休眠的感觉令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仿佛进入了一个极其陌生的世界,走到了盘古开天边缘。那里万物浑混,逶迤之路深邃幽长,他像是在用身体感悟,用心独语,行走在黑暗的沼泽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花鸟走兽,身体与意识都进入了一个粘稠的世界而四维不张。他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这个问题缠绕着他的神经和他的全部思绪。天地高深莫测,昭昭暗暗无边无际,覆盖大地孕育万物滋长,草林蘩生,飞禽走兽居栖,鼋鼍蛟龙,鱼鳖多生。这一切原本都存在的,现在却模糊一片,一个精灵在跳越,一缕轻轻的呼唤,有声音,没有光亮。
  多少年来,他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安详,把世界抛在后头的感觉就像一名长跑健将到达终点,为自己出色的表现感到莫大的欣慰。
  人老了,总爱回忆过去,回忆过去就像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暖暖的有一片片温馨。农村里的一个泥水匠,40多年后,在滨峰成为一个呼风唤雨的人。这其中的每一步,他都能感悟到艰难。泥水活靠的是一把泥刀,他能用泥刀把青砖劈成一条线,又能凭目力洞察墙体分毫之差。现在这些不需要了,花花绿绿的金钱成了铺路的天使,这种笨拙而又古老的方式十分管用。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钱是真的。人可以抛开一切,但无法离开金钱。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可以通过金钱获得,只有金钱永生不死。
  从生下的那天,人就会死去。死人太平常了,很多性命一钱不值,就像莽原里一棵小草,生生灭灭,无声无息。但他郝江的生命是宝贵的,他从另一个角度主宰着这座城市,城市的繁华,首先是因为高楼林立,而他郝江,无疑是这座城市无数幢高楼里最壮观的那幢。
  现在他老了,而且知道得的什么病,现代料学无法挽救最有财富的人永久地活着,唯一能够让他超生的是他的儿子郝仁寰。但他没想到,第一次和儿子交换意见就有很大有的分歧。他一直坚持在集团内部增加现有产业的投资,使各个不相关的产业做大做强,最大限度垄断非同类市场。郝仁寰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要对集团内部进行调整,以优势产业为龙头,根据产业之间相互关联的连锁效应,选取能发挥具有较高相关度的优势产业为发展重点,以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放弃不同产业的市场。另一个问题是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更有助于市场竞争,获取市场最大的份额。对这个问题,郝仁寰有着更加激烈的反应,他认为父亲的做法已经过时,依靠不正当的手段甚至暴力去夺取市场,一百年前美国就已经摒弃了。但是在中国的经济转型期间,地方行政仍是一元化模式,依靠领导层获取市场份额是很客观的事实。这是中国特有的产业文化。他认为:一个企业要生存,并在激烈的竞争中发展,必须依靠以下三个竞争策略:低成本领导策略;差异化(独特性)策略;集中焦点策略。
  父子间争端没有达成一致,但从内心来说,郝江还是赞同郝仁寰的观点的。出生在两个不同时代的人,起点不同,竞争的环境不尽相同,采取适合于这个时代不同的战略,也是企业本身发展的需要。很长时间来,他就有一个美好的想法,一改过去的拼拼杀杀,让生意做得更市场化一点。至少,在他把多年创立的企业交到仁寰手里时,应当清清白白,这是父亲的心愿。但是面对激烈的竞争对仁寰太难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孙子明明远离危险的漩涡,享受着常人的天伦之乐。那次争吵,父子达成了协议:关于企业发展的战略问题,由董事局会议最后做出决定。现在他顺利完成了董事局总裁的交接,心里一下子空空荡荡,随之被巨大精神力量抑制的病魔,悄然占据了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令他感到极度的疲劳。郝仁寰不知道他的病情,他也不让医生说。他想郝仁寰刚接手这么大的摊子,很多事还没理出头序,最需要的是集中精力和时间。他担心的是他不在的情况下,下头公司经理会不听使唤。于是他曾和冯百方秘密谈了一次,令他在郝仁寰没有站稳脚跟以前,可以采取任非常何手段,以巩固儿子的地位。
  两天没看到报纸了,电视也因为他的病情给搬了出去。交出权力,自己只是一具空洞的皮囊,这个世界和他不相干了。忙碌了一生,现在离开了喧嚣竞技场,内心怅然若失,有一种被人遗忘的感觉。
  他叩叩身边的柜子,荆勇转过头来。“董事长。”他快步走到床前。
  “把这两天的滨峰日报拿来。”郝江道。
  荆勇犹豫了一下说:“医生不让您看报纸。”
  “我说把报纸拿来。”郝江用命令的吻道。
  “-----好吧,我去问问医生。”荆勇说着碎步退了出去。
  荆勇是在余振中被捕后,成为郝江的保镖的。他只有28岁,据说体校毕业后到少林寺呆了三年。门开了,荆勇拿着一叠报纸走进来,他把报纸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帮着郝江坐起,双手把报纸递给了他。郝江翻了一下,皱起眉头道:“怎么昨天的少了一张?”
  荆勇凑过身子看看了道:“可能被人拿走了,我再去找找。”荆勇说着往外走。
  “不用了,找也找不着。”
  “那么-----”荆勇没说完,见郝江挥挥手,便悄悄走了出去。
  这两天孙子没来,前天下午接到过孙子的电话,那清亮的声音仍旧萦绕在他的脑子里。“爷爷,我30分钟就到。”然后是一个响亮的亲吻。听到这样的声音,郝江总会觉得通体舒畅。他会像一个孩子,忙着叫荆勇整理房间,准备好孙子最喜欢吃的杏仁巧克力。然后面带微笑地躺在床上,两眼注视着门。可那天他看酸了眼,一直没等到孙子。40分钟后,他让荆勇打电话问,荆勇告诉他说,明明刚出门,遇上美国回来探亲的同学,一块出去玩了。郝江心里飞过一丝怅然。这小家伙,竟把爷爷扔到了一边不管了。
  郝江喜欢孙子,也许人老了就这样。儿子郝仁寰长得像他妈,皮肤白白的,身子骨有些瘦,话不多,性格内向。孙子长得很像他,国字脸,眼大耳大,连走路姿势、说话声音都很像他。一个完全的隔代遗传。从孙子回来那天起,每天都到医院看他一次。前天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当晚电视给掐了,报纸也没送,他觉得百般无聊。直到夜里,儿子仁寰才到医院里来。告诉他明明下午去了上海,过两天才回来。郝江问谁和他去的。郝仁寰回答是余振中陪他去的。郝江说让孙子打电话过来。但直到现在孙子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孙子不打电话,余振中也会打呀,这很不正常。那怕是在美国,孙子每天都要打一个越洋电话问候一声,像是爷孙俩的约定。郝江嘴上没说什么,从郝仁寰的脸上,做父亲的还是嗅出了不祥的气息,他一直没做声。城西开发竞争已到了白热化程度,报纸对这方面常有报道。关键时刻原本是他大有作为的时候,现在他儿子说了算。他的软弱会不会给竞争对手有机可乘,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在滨峰市,万财也许是他最后的对手了,万财的厉害在于它本来是国有企业,国有改制后总经理没有更换,背景可以通到中国的最高层。这个钉子是这次西城开发权争夺中最令郝江担心的。住院前,他曾想到拿下城西改造工程后再告退江湖,这样至少可以为郝仁寰铺平一条路。身体突然变故,令他措手不及,匆匆的交割中,只的把包袱整个扔给了儿子。
  郝江觉得有些累,外头像是沥沥地下起雨,他不明白刚才还是阳光明媚,怎么会有雨声。
  天暗了下来,云层像是很厚,很厚的云层里有隆隆的雷声,像巨石在楼顶上滚动。忽然,黑暗的云层拼裂了,刺眼的光芒破云而出,那道光芒不是闪电,而是一条巨龙,巨龙飞舞着五爪像他扑来,他往下缩着身子,直到自己变成米粒一样躲进了谷壳里。但是巨大的爪子没有停止,每一个关节都变成了张开的大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空中突然响起雷鸣般的讨命声。哪怕他撕声力竭,谷壳里的声音仍是纤细、无助的。那些张大嘴终于收拢,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拳头,向他砸了过来,他再也无处藏身,情急中大叫荆勇,恍惚里他看到了眼前一个影子。
  “董事长,董事长。”是荆勇轻轻拍着他的手臂。
  郝江醒了,眼前一片茫然。他看看荆勇,又看看窗外的天道“是不是下雨了?”
  “没有。”
  “现在是几点了?”片刻他问。
  “下午5点。”
  “哦,推我出去走走。”
  “地气很热,医生不会允许。”
  “推我出去。”
  “董事长------”
  郝江没理他,掀开被子一角,荆勇忙扶起他,帮他套上衣服,搀着他坐上轮椅。
  走廊里的气温比房间里高出一两度,郝江的额上一下子逼出汗来。荆勇说:“董事长,我去拿毛巾。”说着转身快步朝房间走去。郝江把电动轮椅开到护士站前,顺手取下报夹上的滨江晚报。
  “董事长。”荆勇快步赶来,想夺下郝江手中的报夹,可是晚了,报纸首页赫然的标题和大幅照片早进入了郝江的眼帘。
  “雷电击中坐车,郝江集团巨头孙子郝明明爆炸身亡”
  郝江只觉得一只有力的手在他的后脑猛烈地拍击了一下,便不知人事。
  当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郝仁寰,接着是许许多多的人影。郝江嘴动了动没说出话。郝仁寰示意他们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父子。荆勇远远地站在门边。
  “爸爸。”郝仁寰望着突然衰老的父亲叫道。
  “真的是雷击。”郝江虚弱地问。
  郝仁寰摇了摇头。
  “你知道谁会干?”
  “你告诫过我,但是我没在意。”
  “为什么把我孙子卷进去,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有什么罪过!”郝江老泪纵横。
  郝仁寰咬着牙,把头扭向一边。房间里出现了可怕的沉默,窗外的知了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像是受惊又蓦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
  很久的平静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才吱吱呀呀的响起。“那么些年,我树敌过多,现在想放都放不下。”郝江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想放弃西城的竞争,这是一块巨大的肥肉,作为最有实力的竞争者,主动放弃了,表明我们有和解的姿态。这层意思,几个月前就通过媒体放出风去。但是我们内部意见有分歧。现在看来,他们是对的,善良意味着软弱,人家还是会对软弱的人下手。”
  “万财集团?”
  “还会有谁。万财下面有6个建筑工司。郝江集团建筑是主页,还有互不相干的几个公司,在建筑行业里,万财的势头很猛。去年,集团8个公司总产值是11.7亿,他们是4个亿,但我们建筑公司只有2.8亿。今年他们已经上马的工程是2.4亿,我们才1.2亿。建筑业里,他们正超过我们。拿下西城工程,郝江集团是他们最大的阻力。对两家建筑行业来说,这是生死一战。”
  “因为这个,万财集团会对我们下手!”
  “我们用过同样的手段。”
  “但是杀了明明,并不能阻止我们的竞争,反而会让我们不遗余力。”
  “是警告。”
  “我不赞同以暴治暴,如果我们忍下这口气,那会怎么样。”郝仁寰黑着脸说。
  “那样,你永远也不会有抬头的日子。”郝江卑视地看着儿子。
  “父亲,现在我是董事长,我有我的想法。”郝仁寰坚定地说。
  “我们现在谈的是家仇,不是生意,只要是郝氏家族,都应当同仇敌忾。”郝江愤怒道。
  “父亲。”
  “在美国呆了几年,你都学了什么。
  “父亲。”
  “你还像我儿子吗!”郝江竭尽全力嚷道,猛烈地咳嗽起来。郝仁寰想让荆勇叫医生,郝江制止了他。过了好一阵子,郝江才气喘吁吁道:“我知道,你对我过去所做的一切不屑一顾,但是靠这种方法,我创下了几十个亿的家当。这就是成功。仁寰,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自生下你以后,我就希望你的创业不会像我们一样艰难,因此为你取名为‘仁寰’。但是你都看到了,不是你要不要使用暴力的问题,而是对手逼着你去还击。这就是现实。”
  “父亲,你别说了。”郝仁寰脸上还是那副表情。
  “我可怜的明明。爷爷对不起你-------”郝江说完泪流满面。
  看到父亲伤心的样子,郝仁寰心如刀绞。他坐到父亲身旁,抚着他的肩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对父亲表示什么,他年纪大了,经不住再折腾。但他早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认定的事做下去。好一会,父亲才慢慢睡去。他叫过荆勇,吩咐几句,离开了病房。
  当天晚上,陈坚石出现在病房门口,荆勇挡住了他的去路。
  “对不起,郝总不能见客。”荆勇冷冷道。
  “郝总不希望知道关于孙子的消息。”陈坚石道。
  “对不起,我说过了。”
  “你知道郝江得的是什么病?”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提问。”
  “如果郝江知道我来过,而你却阻拦,就要砸掉你的饭碗。”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进去。”
  “那好吧,我打个电话。”陈坚石说着拨了手机。病房里即刻传出电话声。荆勇紧张推开门,往里瞄了一眼,看见郝江拿起电话。忙推进门去从里面关好。“让他进来。”郝江对走近的荆勇道。
  陈坚石在荆勇的注视中走进了病房。
  “你认为是万财的报复。”陈坚石站在床边,直截了当问道。
  “你们也这样想。”
  “你否认吗?”
  “那是你们警察事。”
  “别忘记了,三年前国贸大楼拍卖时,万金的表弟是怎么死的?”
  “那个案子法院判了,完全是余振中个人的事,他不是坐牢了吗。”
  “他只是坐了三年,你们提前把他弄出来,却送了他的性命。”
  “你说万财的人杀了他。”
  “我什么也没说。你想想,杀余振中没必要杀害明明,人家能够准确地把炸弹放到车子的关键部位,不知道明明这个时间正到医院看你?”
  郝江皱起眉头,吃惊地望着陈坚石。
  “你应当与警方配合,使我们尽快找到线索。”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和警察无关。”
  “郝江先生,这几十年还不够吗!你身上有多少命案,96年8.7杀人案, 98年9.12非法拘禁致人死亡案,2000年3.20利用恐吓方式逼人致死案。2001年7.19小型公交车爆炸案,你手下的公司经理,在几年里先后用金钱和美色,致使1名副部级、两名正厅级,3名正处级和6名科级干部受到法律制裁。你不可能把那些秘密带进棺材!”
  “你苦苦追索那么些年,得到了什么?金钱还是地位,你一无所有。”郝江讥讽道。
  “是的,可是我成了你们这些蛀虫的啄木鸟,我让你们寝食不安。”
  “笑话,滨峰市是靠我们这些人创造的。我们不但创造了城市的辉煌,还养活了一大群像你一样的官僚。没有我们,你们只能喝着西北风。杀人,陈警官有证据吗?滨峰这些年确实有人死与于非命,被杀了,只能说明他们是弱者,不适合在这个世界、这座城市里生存。这样的人被淘汰,是这个城市的幸事。至于你说的行贿,在我眼里只是一种交易,交易,你懂吗。这种交易让滨峰市的经济稳步增长,让更多的穷人有饭吃,有衣穿,讨得起老婆,养得起儿女,读得起书。可是你们,像群猎狗,被宦养着,却不让主人安宁。你们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抓捕那个,幼稚得像个婴儿。你们才是滨峰市的蛀虫。”郝江伸出一只手,挥舞着说道。
  “尽管是强盗逻辑,你也成不了法律的宠儿。你们这样的人存在一天,这个城市就没有文明可言。总有一天你和你的那伙人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郝江蔑视地看着他,嘴角上挂起一丝笑。“那你就等着这一天吧。”
  “我不会等着,我会像牛虻一样叮在你们身上。你杀了一个警察,有170万警察追踪你。我们不会放过你!”陈坚石两眼逼视着郝江,严厉道。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挑战。”郝江尽管笑得公鸭一样没声,两眼却放出灼灼的光芒。
  “你并没有多少时间好得意,郝江集团正在走下坡路,这次爆炸就是个证明。当今经济社会,依靠暴力不能挽回任何人的命运,你们只有奉公守法,与警方合作,才能阻止暴力的再次发生。”
  “现在是别人杀到我的头上,而不是我郝江为非作歹。你们不去抓凶手,却跑到这里唠叨,你拿的是我们纳税人的钱!”
  陈坚石走近床边:“我会拿出证据证明你们的罪行!”
  “希望你早日有证据。对不起,我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荆勇,送客。”郝江说完躺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来源: 开化新闻网  作者: 孙红旗  编辑: 张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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