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化古诗中的茶
日前,在杭州举行的首届中国国际茶叶博览会公布了浙江12个名茶,“开化龙顶”名列第五位。无独有偶,近日《今日开化》报道了我县池淮镇路口村七里滩泥沙里挖掘出一块“明·处士茶园碑”,上面刻有“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字样,它把原《开化县志》记载的“明·崇祯四年(1631年),有土贡茶四斤”的文字可考“开化茶”历史,往前推了22年。笔者心想:在其他历史遗物中既然有开化茶叶的记载,那么,开化古诗词中,是否也能找到关于开化茶叶记载的年月?果然在古诗词中翻阅到自宋到清朝代,古人写的12首诗中叙述到开化茶叶,其中较多的是清代古人写的,共7首,现摘录于后,以飨读者。
宋·端拱元年(988年),状元程宿《三衢道中马上口占》:“短亭疏柳映秋千,马上人家谷雨前。几树旗枪茶霭霏,一溪鳞甲水潺湲。……”从这诗内容推测,程宿在柳枝飘荡的谷雨前返乡故里,骑在马上,在看到三衢道沿途碧水清流的景观,且看到了长得浓郁靡丽的茶树。诗中“旗枪”即茶叶。茶叶,叶如旗,芽似枪,杭州自古产有“旗枪”(茶),其形叶扁芽尖,谷雨、清明前制成的成品称“旗枪”。据悉,开化龙顶试制时,其形状就是从“旗枪”演变而来的。由此可见,早在988年前后,开化就有产茶的历史,岂不是要比“崇祯记”上记载的岁月要早620多年?
朱熹,江西婺源人,宋·绍兴进士。淳熙间(1174-1189年),与吕祖谦、陆九渊等人来马金“听雨轩”讲学,在城东金钱山月波亭(台),有《晚饮月波台》七律诗一首:“潺潺流水注迥塘,中作平台受晚凉。四面不通车马迹,一樽聊饮芰荷香。韩公无复吟茶岛,楚客何妨赋药房。少待须臾更清沏,月华垂露洗匡床。”整首诗虽未直接提及茶叶二字,但通过“晚饮”,抒发了诗人对开化茶叶甘醇凉爽,清澈可口的感受。“一樽聊饮芰荷香”句,直接点拨了开化茶叶的内质及其特征。
还有元代刘思诚(身份不详)赠华埠戴雪溪诗中有:“……处久已知茶有味,遣杯还爱酒多情。弹琴击析皆儒者,一片丹心照月明……。”描写了以茶会友,“茶可醉人何须酒”的名言,把“茶味”与“酒情”有机结合起来,并借物喻志,表达文人在品茶饮酒中“弹琴析文”高雅情趣,同时也反映出,茶叶在元代时就是开化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
戴埻(1360-1424年),本县华埠人,明洪武年间授含山县令,后升万州太守,约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陪邑侯夏升游保恩院》诗云:“金溪令尹文章伯,与客闲来作胜游。时雨黄花三径晚,夕阳红树两峰秋。醉欣诗梦生云榻,睡爱茶香泛雪瓯。珍重上人能好客,禅心毋惜更淹留。”此诗为记游之作,第五、六句巧妙地刻画了品茶、饮酒、吟诗,沉入如痴似醉的幻境,睡梦中还喜爱白色茶盅飘浮的茶香,表达距崇祯四年前的600多年,开化茶就被宦官重视。 在查阅开化古诗词时,发现清代文人墨客诗作中,涉及到茶叶的诗词有7首。其中有康煕年间张铭轩写的《天童舒啸》、《湖楼从王担人先生品茶论诗次韵》二首;乾隆年间李渔《同王使君游菩提庵赠了义》诗一首;光绪年间陈荫棠《鹅畈游春》一首,邹鸿钧《龙冈避暑》一首;程午云《澄潭月印》一首;道光年间方周南《午日宝纶庵》一首。这些诗中,对茶叶、茶山都有一定的描述,但李渔(兰溪人)于乾隆年间所作的《同王使君游菩提庵赠了义》的诗,读起来更有诗意韵味。诗曰:“偷得间中晷,来寻世外人。冰盘盛冷果,石髓煮茶新。景碎诗难括,云多寺不贫。团蒲同说法,尽是宰官身。”这首诗写作者同友人出游县北钟山菩提庵为题,前二联写出游,后二联写所感。其中三、四句尤奇,不仅“冷”、“新”二字用得妙,且把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山泉水,喻作“石头精髓”,把“有好茶必须有好水”之说,点缀得出神入化,使自然美的意境和茶香的味觉充分地在诗句的字里行间,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