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视域下中国古典园林审美价值分析
2011年5月14日 22:19
摘要:中国古典园林蕴含着丰富的生态哲学智慧,它不仅是一个由自然景观和人工景观构成的图像世界,更是一个寄托性灵,让生命畅达的意义世界。在这个意义世界里,蕴藉着中国人对宇宙生命的认识,寄托着艺术家的审美还乡情怀。在中国古典园林的世界中,自然万物的生命和人的生命一样珍贵,它提醒我们如果用爱的情感去观照世界,世界就不是一个为我所用的世界,而是一个和我亲和的世界。惟有如此,人与自然、人与人、人的生存境遇和我们的生存空间才会真正的和谐,人类的生态时代才会早一点到来。
关键词:生态审美 古典园林 天人合一
生态美学是基于生态哲学和生态伦理学基础上的美学思考。它从自然与人共生共存的关系出发来探究美的内涵,其宗旨是对自然世界和人的精神世界予以审美观照,重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人的精神世界的亲和关系。
从生态美学的视域去观照中国古典园林,我们不仅可以感受到中国古典园林独特的审美意味,而且可以从中感悟到园林在哲学内涵、艺术理念、营构手法、功能设计等各方面特有的生态审美智慧,对于现代社会的城市园林设计和城市生态审美具有巨大的意义。
园林是中国艺术的独特形式,它始于殷周时期,历经秦汉、魏晋的发展,昌盛于唐宋,于明清时期达于高峰,成为具有深厚传统和独特风格的综合艺术。优秀的古典园林不仅为人们提供一个不同于城市生活的雅居和游览之所,而且还满足了人们深层精神领域的诸多追求。
中国古典园林蕴含着丰富的生态哲学智慧,它不仅是一个由自然景观和人工景观构成的图像世界,更是一个寄托性灵,让生命畅达的意义世界。在这个意义世界里,蕴藉着中国人对宇宙生命的认识、寄托着艺术家的审美还乡情怀。园林以它特有的包容、和谐、丰富和超越的特性,成为人们精神寄托和超越性性灵追求的艺术载体,在某种程度上说,它是人与自然沟通的桥梁,是文人的精神家园。
一 “天地之大德曰生”的生命本体论
中国哲学从根本上讲是生命哲学,它关注的是生命的真实境遇。中国哲学认为,天地间的万物都是生命体,生命是天地万物的本性。《易传》讲“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之间不断生化的生命构成了宇宙万物的千姿百态。
中国生命哲学重“生生之德”。据学者考证,前一个“生”用为动词,有孳生、孳化之意,后一个“生”用为名词,指生命之意。“生生”即为化育生命,生命之绵延无已,可谓“生生之谓易”,生命是不断变化的过程,生生相续而不绝。当代美学家朱良志认为,“生生之谓易”之“生生”表现后生续于前生,生命之间的联系以及在这些联系中展示的生命孳生化育力,“生生”哲学背后突现的是生命无所不在的关联特点。”
中国生命哲学重“气”。中国哲学把“气”看作生命的本体,认为生命的变化正是气的流转和打通的结果。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1]225庄子说:“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2]323这种“通天下一气”[2]323的生命本体论展现的核心理论就是宇宙是一个大生机世界,气化氤氲,流衍不绝,天地万物由气相生,一气贯通,万物相通相连,构成一本万殊的生生世界。
重生、重气的生命哲学成就了中国艺术的基本精神,即重视生命涵养的精神。在艺术上,重视生命的涵养不仅是人的精神追求,也是生生万物的精神品格。具体到园林来讲,园林创造以表现大化生机为纲领,把艺术家的生命情调与精神旨趣融进壶公天地和芥子小园中,园林中一草一木的栽种均重视其生命本然状态和自然本性。在园林中,小到一粒微尘,大到古松奇石,均被看做有生命精神的存在。艺术家认为山水景物的生意盎然、天机流动是宇宙本体和谐运作下自然的生命状态,最值得彰显和品味。颐和园有“观生意”的构景主题,苏州留园中的“活泼泼的”景观都是在体现世界万物的生生精神。
在中国古典园林中,艺术家以尊重生命、热爱生命的本性为最高要旨。他们力求在有限的时空中,极力体现万物流动运转之趣,把“生生之谓易”巧妙地转化为“生生之谓艺”。为了展现宇宙整体中的每个生命的美好,艺术家常常用一物的生命去表现整体之生命,用一花一叶去揭示宇宙的真谛,可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国。”
在中国古典园林中,“气”无处不在,“气”场让园林有了生命的印记,“气”构成了生命与生命之间彼摄互荡的往复空间,在园林中,“气”最突出的表现就是“通”的特性。比如,园林中亭的设置,起到的就是涵纳云气、吞吐风烟的作用。再如园林中的各种神奇的窗,与亭可谓异构同心,同样是为通气而设。在江南园林中,仅苏州园林的漏窗就有千余种,漏窗通阴阳之气,生命在通透中玲珑。在园林中,即使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的石头也是通世界的媒介,宋襄阳米芾称太湖石之美在于“瘦、漏、透、皱。”这“透”和“漏”就是通生命之气的窗口。置于上海豫园的玉玲珑,如果在其下置一香炉,可孔孔生烟。一块看似死寂的石头在艺术家的心中也是一个吐故纳新的生命存在,真是气韵生动、灵气往来的生生世界啊!
二、 “天人合一”的生态宇宙观
在儒家的天人观念中,西周之前,天是具有绝对权威的人格神,天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不可违的。西周以后,天虽然还在某种程度上保存着它神圣和权威的地位,但儒家认为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德行去参天之德,即“以德配天”。此后天人关系的线索便一直沿着天的神秘性逐渐被剥离,天人的界限逐渐模糊,天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和的路线往前发展。《中庸》讲:“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3]天与人的内在统一逐渐建立。
在先秦,道家的宇宙观更具有现代意义上的生态意味。《道德经》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1]159它提醒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事物都要按照它自然的规律来发展,人类应当维护生命自然的和谐状态,依“道”而行。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2]325他反对“人为”、“工巧”对天地之美的破坏,反对人对自然本然状态的戕害,提倡守护万物天性、自由生长的美丽。
毫无疑问,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都承认宇宙自然是大天地,人则是其中的一个小天地,天与人是相应、相通的。无论是儒家的以德配天,还是道家以“道”为核心的宇宙观,都从敬畏自然、亲和自然中找到了人的位置和理想的生存状态。这样,在中国人的宇宙观中,天地自然不仅仅是敬畏的存在,而且也是可亲、可爱的存在,人们赞美天地、亲近自然,也接受天地自然的馈赠与爱抚。“天人合一”的宇宙观逐渐成为人与自然亲和关系的哲学基础。应该说,尊重自然、热爱自然、承认自然的文化价值在艺术世界里有最具体的展现,特别是在中国古典园林中,更是处处体现了天人合一、人与自然亲和的生态审美观。
在中国园林艺术中,艺术家并不把人作为居高临下的君主去威严地对待外物,而是充分肯定人之外的万物的存在价值。人不是观者,不是裁判者,不是征服者,而是和万物一起构成圆融世界的组成者、参与者,只有如此,物、自然、宇宙才获得了真正的价值和生存的意义,天人才真正合为一体。只有如此,自然才是真正的自然,而人也真正成为自然的一分子,人在园中与世界做的是自由的游戏,导向的是真正的和谐。
中国园林艺术强调,和谐的根本在于人向自然的回归,自然是把人导向愉悦身心的载体和伙伴。《世说新语·言语》中有这样的记载:“简文帝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木,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表达的就是人与自然亲和无间的情感。“濠濮间想”是一种山林之思,更是一种亲和之思。有学者把它称为“秋水精神”。这是一种对自然充满深情的爱的精神,它并不仅仅是现代意义上的平等精神,它体现的是与自然的爱的情感,是一种人与自然亲缘关系的体现。从深层的文化渊源上讲,就是天人同构,天人合一的思想的具体展现。
为了追求与大自然的浑融,许多园林主题是直接用植物或花木色彩来命名,如“清华园”、“一松山房”、“听枫园”、“梅隐”、“小桃园“等。在中国园林中,人与自然没有滞碍和判隔,人在山水中会心,与山水林木共欢乐。北海的濠濮间景点和承德避暑山庄的濠濮间想亭就是这一思想的最好体现。享受与自然亲和的情感是中国美学的重要思想,也是中国园林艺术中一种独特的气象。
三、 寄、隐、乐的生态审美理想
园林创造有两大功能,一是实用功能,二是审美功能。审美的功能不仅满足了人们品赏自然景观的需要,还满足了人们寄托情怀、涵咏生命的更高层次的需求。大多数的古典园林具有精神和灵魂慰藉的意义,园林为人们打开了一个精神和心灵生态的意义世界,提供了人诗意地栖居的可能。
园林又叫城市山林,古人把山林建在城市里寄托了对山林的向往,对自然的钟情。从生命孕育生长的角度讲,人类生于自然又要归于自然,自然无疑是人一生中最慈惠的母亲,在人的内心深处,总有对自然的无限眷恋和回归之情。
寄情自然、钟情自然是中国园林艺术家的一大情怀,一草一木都能唤起艺术家敏感的思绪,正所谓一草一木皆有情。但在艺术家看来,仅仅是寄情于自然山水并不够,艺术家是要借园林的方寸自然去寄托更大的期许,他们的心灵并不溺于园,而是要通过小小的园林去做无际大梦。颐和园的涵远堂有副对联,上联是“西岭烟霞生袖底”,“下联是“东周云海落樽前。”园中人要在这小小的庭院里坐收宇宙万景,饱览万千风光,园林成为了人们超越性追求的媒介和载体。人们寄情自然是要超越那些功利的欲望和狭隘的利益,是要让心灵吸收纯粹的养分,让精神得到生态的修养,由此伸展自己的心性。
可见,园林是人情性的寄托,唐代孤独及把园林视为“性情荃蹄”,人们在园林中可以得鱼兔忘荃蹄,得性情忘园林,园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有神明栖居,“寓意于园”正是园林深层的审美价值,它是生命安顿的寓所。如明代祈彪佳的私家园林寓园取的就是“寓意于山林”之意。正因为此,园林中的树木、花草的选择就非常重要,花木的选择不必浓艳,有淡淡的香气就好,松、竹、梅、兰等植物却往往必不可少,因为他们是寄托情志的最好载体。苏州沧浪亭中有一幅对联,上联是“不知明年在何处,下联是“何可一日无此君”,寓意就是借门前的翠竹来抒发自己高洁的情怀,寄托自己超越的心志。
在园林的艺术世界,园中人把自己超拔于世俗的一颗冰心投射到花草树木和山水景观之中,在他们看来,自然万物有超越世俗的生命真性,人们只有在自然面前才能敞开自己的胸怀,体味到天人一体的妙处,正可谓:“清风明月本无价,万水千山皆有情。”
但现实人生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官场的沉浮、事业的成败和人生的诸多无奈让人有要逃离的冲动,离开喧嚣的都市、离开喧嚣的人群,离开纷纷扰扰的花花世界,隐逸成为文人仕宦的一个主要选择。隐逸方式的选择有很多种,有的隐逸深山,有的归于田园,有的随世沉浮,笑看众生,也有的“亦官亦隐”。中唐以后,白居易在《中隐》一诗中指出隐的方式有三种,“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出,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白居易的中隐说,实际上是和他的园林联系起来的。园林就是闹市里涤荡心灵尘埃的那池自然的净水,就是还未受功利熏染的那方净土,就是那颗疲惫的心灵亟待皈依的精神家园,人隐在都市喧嚣背后的园林中,就是要寻求人与自然悠然合一的安然,找回诗意栖居的美丽。
实际上,寄情自然、隐身自然的最终目的是让心灵回到真正的家园,在自然中寻找“乐在风波不用仙”的境界。基于农耕文明的中国文化,培养了中国人安土、乐天的自然乡土情怀,小小的园林恰恰是满足这一情怀的最好载体,不仅有钱的文人仕宦在园林中找到了乐处,文人墨客更是在一片园林中安顿了性灵,找到了真趣。(宋)周邦彦的《鹤冲天》中这样写道:“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小园台榭远池波,鱼戏动新荷。薄纱厨,轻羽扇,枕冷簟凉深院。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好一个“无事小神仙”!真是移天缩地在君怀。
表面看来,儒家入世,讲求人的德行之美;道家出世,讲求法自然的妙趣。但是,二者在最高的理想境界上实际是相通的。儒家津津乐道的最高境界是“孔颜之乐”、“与点之乐”,追求“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4]135审美境界,道家则是同样充满审美情怀的“知鱼之乐”与“逍遥游”。二者的相同之处均是人融于宇宙天地中对自然进行审美的观照,都深入理解自然的文化价值绝不是为人提供了物质和生活的资源,自然的重要意义是让人体会到它是人的最亲密的伙伴,人只有爱自然、同于自然,才能有发自内心的快乐。
寄、隐、乐的情怀都是艺术家通过自然景致的营构来表达自己生命精神的追求,传达的是一种从容洒脱的宇宙情怀和对自然充满爱的情感的文化心灵。艺术家要在云淡风轻、无所羁绊的园林世界中,兴会王维描述中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天地境界。在这一片天地中,人真正体会到了生命的乐趣并不在于对外在的占有,而是世界呈现出了真正的生命样态的那种快乐,心灵找到了皈依的家园的那种深层的宁静。一个寂寂的小亭、一颗开在篱墙边的野花、一块看似坚硬的丑石、一痕淡远的山影,都是自由生命的存在,它们向人敞开意义的世界,让人抖落了外在的粘拌,恢复了与天地同在的自由之身。
四、顺应自然的生态艺术设计
“自然”一词在中国文化中有特别的意味。《辞源》里对自然有三种解释,一、天然、非人为地;二、不造作,非勉强的;三、当然。在中国艺术中,“自然”的这三种解释都有很好的体现。首先,艺术家最爱传达自然万物的生命状态,万事万物是艺术家灵感的源泉,其次,在艺术手法上提倡“自然至上”,反对过多人为地雕饰,推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在最深刻的层次上,艺术要传达的是“当然”之情,当然之趣,当然之生命状态。总之,艺术是要对世界做审美的直观,忘乎物我、主客,遵循万物自然的秩序,让生命自然的状态自由的敞开,呈现“无所忘也、无不有也、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2]227的“天人合一”境界。
关于园林与自然的关系,明造园家计成在《园冶》中说:“虽由人做,宛自天开。”[5]220讲求的就是自然至上的艺术理念。其内在隐含的是人如何面对世界的问题。西方园林追求人工对自然的干预,树木要剪成平顶,或者球形,路面要平整,路径要笔直。中国园林艺术则是因地制宜,他们追求自然固有的秩序,叠山理水皆借地势,树斑、树纹皆须历历在目,形同固有。
中国人不是将世界看作是一种定在的“事物”,而将其视为一个“过程”,世界不是一堆物,而是一脉流,生命是“气”不断流动的过程。所以在园林的营构手法上,讲究大量的空间设置,在绘画上这种手法就是“留白”,在园林中,则是通过亭、台、窗、阁等设计让气流动起来,如果把园林塞得满满的,那就透不过气来,就窒塞不通了。无论是叠山理水,还是亭台楼阁廊榭等的设计,皆体现生生自然之真趣,人在其中只是自然的一分子,造园讲究通透、流畅但又不直截了当,而是循着自然万物生生的节奏,营造一个生命流动的世界。
但园林毕竟是小的,如何体现自然万有之妙,传达“生生之谓易”的宇宙生命精神,那就是用艺术的手法去营构,即在狭小局促的空间里营造出一个大宇宙,正所谓“园小乾坤大,亭窄天地宽。”一方小小的园林可以“纳千顷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5]220这就是中国园林独特的“以小见大”的智慧。比如苏州园林中的“网师园”,占地仅仅八亩,但景小意长,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园中水的处理,弯弯曲曲,含蓄悠长,有旖旎不尽之感。园林在意境的营造上,则是讲求曲径通幽,一方面体现万事万物的生命状态,另一方面曲径把人带出嘈杂纷扰的世俗世界,进入幽静的世界。高低错落的游廊、花样繁多的门窗、玲珑剔透的假山、各式各样的围墙,在游人步步移、面面观的步移景换中,人与园林中的花草树木已经融为一体,步入到“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洁净世界中去。
顺应自然,就是尊重每一个生命,就是像爱自己一样爱万物。在中国古典园林中漫步,人会放下了唯我独尊的自大态度,会嗅到自然真正的芬芳,那种曲折有致的生命韵律,那种悠然自得的生命样态,就是宇宙天地生生不息的美丽。
结语
视域是一种问题意识。当我们用生态美学的视域去观照传统的中国园林,并重新打量
我们的生活环境,重新审视我们的生存空间和精神世界时,我们发现,并不是我们的文化中缺少现代的生态观念和生态意识,而是我们早已远离了传统的文化精神。
中国园林艺术营构的天人合一的世界,给了我们重新审视万物、审视生命、审视自我的另一个视角。在园林的世界中,自然万物的生命和人的生命一样珍贵,如果用爱的情感去面对世界,世界就不是一个为我所用的世界,而是一个和我亲和的世界。用这样的眼光去打量世界,世界也会向我们敞开它最真的怀抱,人与自然、人与人、人的生存境遇和我们的生存空间才会真正的和谐,人类的生态时代才会早一点到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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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4]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6.
[5]计成.园冶.转引自朱良志编著.中国美学名著导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来源:
开化新闻网
作者:
宋薇
编辑:
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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